2013年12月24日星期二

倾斜欲倒的卢昂古城 文字 / 菲尔 摄影 / 菲尔、鱼简  






未到卢昂前,对它的认识只限两件事:第一,那是圣女贞德就义的地方;第二,那里有我喜欢的画家,印象主义的瞩目人物,莫内,在不同季节不同时间所画过的圣母院。后来在火车途中再从旅游书籍上恶补,又获得第三个印象,那里的老城区有犹如违反建筑学原理般倾斜的建筑物非常有特色;而且保证看一眼就会大为惊叹。 

带着满心的期待,踏出了卢昂火车站,举目皆是法文,根本没有办法明白什么是什么。妹妹只好带着我这个地图白痴,拿着旅游手册胡乱走。

卢昂离巴黎大约一小时半车程,自火车站出来,马上感觉到它的不同。它是法国第二大城市,可是我们一下火车,就发现它绝对异于巴黎的大都会风情。这个火车站离它的古城不远,整体上,整个城市给我们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

缓缓踱步,行人非常稀少,经过好一些摆卖着富有创意的摆设品、玩具、相框的店铺。这些店铺全是一些以木头为主的建筑,它们都建得歪歪斜斜的,似乎没有章法,只是用木头和石灰随便乱盖,其实这些倾斜欲倒的建筑,就是卢昂这个古城的“卖点”。综观全城,这样的建筑物到处皆是,让边走边看的我们觉得它们真的古朴得好可爱呀!

在金黄色的阳光下走不多久,我们来到了圣贞德塔(La Tour Jeanne d'Arc)。贞德是英法战争时候,法国的一位爱国少女,最后为国捐躯,宁死不屈。她说过:“为了法兰西,我视死如归!”贞德被囚禁之后,在这个塔里被严刑拷打,据说长达一年之久。受到许多酷刑后,她被处以火刑,就在卢昂城下,捆绑在柱上活活烧死,过后骨灰被投到塞纳河中。令我震撼的是,以生命捍卫国家的少女贞德,当时年龄还不满20岁。

卢昂的历史已有两千多年,由于位处要塞,在历史上,一直是英、法两国战争的折冲区。第二次世战的时候,这儿一样受到战争的摧残。尽管如此,跟世界上很多城市一样,今日的卢昂已经重新站起来了。如今只能从布满岁月斑驳的沧桑建筑物上看出它曾受宗教迫害和战争的痕迹。


卢昂的旧城区在圣母院和圣女贞德被执行火刑的Place du Vieux Marche之间,因而在广场周围全是游客。新的圣女贞德教堂和博物馆,吸引了旅客们的目光。这座教堂的建筑风格与其它充满古典意味的教堂完全不一样。其外表设计得好像一个战士的头盔,刻意选择建筑在圣女贞德被执行火刑的地点,当然有一定的纪念意义。如今伫在此地,并没有所谓阴森森黯沉沉或者悲壮的感觉,反而由于四周的游客过多,一片热闹景观,充满欢乐的节日气氛。广场边上有一个“马利走一圈”(Merry-Go-Round),几个小朋友正在玩得不亦乐乎,我和妹妹选了一个(看起来)干净的石墩坐下,拿出干粮来当午餐,小孩子们清脆愉悦的笑声被初夏的微风轻送到耳边,我们的心情从刚才参观圣贞德教堂时的沉重,变得稍为开朗起来。

圣母院(Cathedral Notre Dame)是典型的哥德式建筑,且不比名闻世界的巴黎圣母院逊色。来到这座圣母院,游客莫不对它精雕细琢的外表留下深刻的印象。哥德式建筑讲求利用花玻璃的窗洞作为采光之用,并以绞缆式的柱子和极圆的穹窿顶结合等等,这座圣母院就包含了这种种的要素成为其中的代表作。印象主义代表画家莫内(Monet)当年曾经住在圣母院对面,并且创作了他除了《睡莲》之外最重要的其中一系列《卢昂圣母院》作品。他在不同季节、不同气候、一天之内的不同时段,为圣母院描绘出它在这些不一样的时段里的自然光下的迥异面貌。

除了圣母院,卢昂还有几座哥德式建筑。比如在一座小花园旁边的圣欧文教堂(Eglise Saint Ouen)。当我们带着凭吊的心情来到这里时,外来游客并不多。反而是一些当地居民,带着小孩子在花园里玩乐嬉闹。但是,在精美的建筑作品和欢乐的气氛笼罩下,很难想象这座教堂曾经见证了卢昂今日的卖点,也就是当日的高潮:圣女贞德就是在这里被宣告处以死刑。且不论它那血腥的历史,这座从14世纪开始就是修道院教堂的建筑物,随便一看便可肯定是哥德式建筑的精品。另外,还有马克罗教堂(Eglise Saint Maclou)。它建于1437-1521年左右,一样是哥德式教堂,但它有较浓郁的文艺复兴影子。  

除了莫内和圣女贞德,很少有人再宣传卢昂和什么名人有关系。其实,另一位大名鼎鼎的印象派画家高更,也曾在卢昂居住过。当时,高更决定放弃从商,选择画家为职业。为了减轻经济负担,他从生活费昂贵的巴黎迁居卢昂。另外,还有在卢昂土生土长的还有莫里斯·鲁布朗(Maurice Leblanc)。他曾被誉为福楼拜或莫泊桑第二,喜欢看侦探小说的人,对他应该不会陌生,他就是怪盗亚森·罗宾的作者。他所创作的这个“怪盗”,其实是一个具有人性,注重道义,有绅士风范的现代罗宾汉。这个系列的小说一面市,就受到广大读者欢迎。至今在书局里仍然可以看到他的全套书籍。另外,19世纪法国最重要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福楼拜也是卢昂的骄傲。还有欧洲最杰出的喜剧作家,莫里哀。他的著名作品《唐璜》,是在17世纪的法国十分流行的西班牙故事。

如果到卢昂的游客,是为了它的历史和建筑,那么这将会是非常值得的一次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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